易飞一愣,三分钱一斤,能卖好几千块钱?
这得十万斤靠上啊!
“姑姑,有多少牛皮纸袋?”
易飞突然觉得,他要发一笔小财了。
赵丽丽不在意地说:“昨天,小哥好像说有一百多吨呢,我们在小哥卖之前给卖了。”
易飞拉了拉她裙边,“姑姑,做生意不应该是我们三分钱一斤从赵总那收过来,然后高价卖出去赚中间差价吗?”
抢先卖了能算做生意?
直接从赵总钱包里抢钱不更好!
赵秋城不缺钱,也不在乎那点废纸,可这不是做生意。
赵丽丽理直气壮地说:“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做生意,不知道要赚中间差价?可收购站就出三分钱一斤,我找谁说理去?”
总不能再拿出一分给小哥。
这么说的话,还真没地方说理。
易飞轻声说:“姑姑,我能两毛钱以上的价格卖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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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丽丽停下脚步,瞅了易飞一眼,迅速敛去有点惊愕的目光。
她淡淡地说:“那就可以给小哥三分钱了,真正的赚差价。”
易飞等着她问怎么卖出去。
其实没啥神秘的,怪就怪在现在信息不发达。
手里有东西的人和需要这东西的人产生不了联系。
再就是现在的人除了个别人,都没有市场思维。
废品可不一定只能卖给废品收购站。
这几年能倒腾的人都发了财。
你能相信,前几年在港城几块钱一块的电子表,在临东能卖到一百多块多一块。
听说,赵秋城就倒腾过电子表。
前世,那个十五岁出来捡破烂,在八十年代用三年时间,就赚了一百万的家伙,挣的老人家“医者仁心”
的话。
赵秋城看到小妹和易飞、毛毛一起进来,也不奇怪。
小妹本来就是来给易飞送录取通知书的。
他过来一是送小妹来,二是从冯神医这里讨要点药酒。
八年军旅生涯,他倒是没啥,几个战友却留下了老伤、旧伤,每逢阴雨天就腿疼、腰疼。
大把的止疼片吃下去都没用,只有擦抹冯神医的药酒才有所减缓。
冯青山已经答应给他们针灸,得让他们赶紧来。
冯神医有名见死不救,对军人却相当敬仰。
药酒从来不收钱。
易飞的师父陈一凡就是在青山诊所把拖了几年的伤腿给治好了,冯青山分文未取。
赵秋城很难评价冯神医这个人,他就是一个矛盾体。
热心的时候比谁都热心,冷漠的时候比谁都冷漠。
热心只对极少人,冷漠是对大多数人。
要说谁在他面前面子最大,除了易遥姑姑,那就是易飞。